啊玄玄玄子

您安,这里是阿玄
上大学之后懒癌更严重了就是说
接受度很高,基本无雷,但是黑我担不行
接受点梗√

【晓薛】同归11

  那人看着是个公子哥,薛洋却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人又讨厌又恶心。

  “你这小道好不客气,撞翻了我的酒,说算就算了?”公子哥抖抖衣襟,坐在座位上连屁股都不愿意挪一下,敲着桌子质问道。

  晓星尘多年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正准备道歉将此事揭过,却听见一旁的薛洋起身嗤笑道:“你要脸吗?真该一壶烫酒泼得你脑袋开花。你赶紧跪地上给我家道长认个错,带他上医馆治伤,这事儿我就给你掀过去,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薛洋一只手在身后冲着晓星尘的烫伤处悄悄探出血线,晓星尘感受到灵力波动,一巴掌打在他手上,轻声道:“我可以自己愈合,不是和你说过这物事伤身,你怎么......小心!”

  晓星尘话音未落,长年累月的失明使他对外界的风吹草动格外敏感,他隐约察觉到一股凶气外露,紧接着就是空气被破开的感觉——那人竟然想来个先下手为强!

  薛洋也意识到了,拉着晓星尘堪堪避过,剑气削下他一缕鬓发,飘然散落在地上。

  晓星尘暗道不好,若是那公子哥没动手还好,他哄哄薛洋,这是也就算过去了。可是那人竟如此不知好歹,还险些伤了薛洋......

  他知道,这事是不可能善了了。

  薛洋恶狠狠地盯着公子哥,手中捏了个诀,几缕红丝从他背后涌出,像细长的剑,以破空之势向那人要害刺去。

  公子哥没想到碰上个硬茬,立刻服软求饶,大喊着让晓星尘救救他,他喊的声音越大,薛洋的攻势就越猛,躲得好不狼狈。

  薛洋骂到:“别用你那烂嘴喊他!脏了道长的耳朵,别怪我要你的命!”

  薛洋不管转世为人多少回,骨子里的桀骜嗜杀总是无可避免,晓星尘有心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血红的长线将公子哥紧紧缠住,薛洋阴翳地笑了一下,露出半颗小虎牙,紧接着手指一挑,瞬间割断了公子哥的筋脉与喉咙。

  就这样了无生气了。

  薛洋感觉过了瘾,一回头看见晓星尘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紧紧抿着唇,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道长......?”薛洋倒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但是想起自己看到的第一世的回忆,不过是杀了几个害过他的人,晓星尘就已经那样生气了,这次他会不会更气自己?

  晓星尘沉默了一会儿。他并不是生薛洋的气,事实上恰恰相反,他不但不生气,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听着周边人的尖叫声,竟让他从心底滋生出一股暴虐的快感,而他正苦苦压抑着。

  他有个秘密,千百年一直未敢告诉薛洋。

  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亲口告诉他了。

  薛洋察觉到晓星尘的不对劲,上前两步想要牵他的手,又缩回来先在外衣上随意擦干血迹,而后未等他重新伸手,晓星尘却先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疼的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道长,晓星尘!”薛洋想把手抽出来,晓星尘却用另一只手扯下了眼睛上蒙的白布条,露出一双带着狠厉的眸子。

  薛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在他所有的恢复的记忆里,他从没见过晓星尘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恨到骨子里,要生吞活剥了他。

  我只不过是杀了一个人而已!

  薛洋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他莫名觉得恼火,明明是帮他除害,他干什么这样瞪着自己?

  他刚想把这话喊出来,又觉得不对,腕骨越来越疼,像是要被生生捏碎了,这不是晓星尘该有的力气。况且他早上还是个瞎子,怎么突然就能看见了?!

  薛洋终于琢磨过味儿来,想要拔出降灾,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动,一回头看见“晓星尘”嘲讽地一笑,紧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也并不是完全的昏迷,只是意识不太清醒。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扯着双脚往水下拽去,挣扎只是徒劳,别说是本能的呼吸,他连嘴都张不开。薛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副副画面,他一下子安静下来,那里面的每一个主角都是他,不同身份的他,不同年龄的他,样貌几乎从未变过。

  而最开始闪过的,正是那所谓“鬼王”——也就是他现在了解到的第一世的他。

  薛洋认真地看下去,直到手脚冰凉,浑身都在轻轻发着颤,他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把晓星尘害成那般模样,他难道不该恨自己吗?

  他十分清楚“薛洋”当初对着晓星尘说出那样诛心的话的时候心里有多后悔,明明是不想逼他死的,明明想道个歉求他原谅自己的,明明是......那么喜欢他的。

  “晓星尘......”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念出晓星尘的名字,然后那种沉重的束缚感突然就消失了,薛洋能感觉到自己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甚至能猜到,那个人是“晓星尘”。

  只不过不是他的那个晓星尘。

  “阿洋,别乱动。掉下去会伤到你。”薛洋还是睁不开眼,但是他能听出来,是他熟悉的那个晓星尘的声音,温温润润的,像一块暖玉一样,在他心里焐着。

  薛洋连忙揪住他的衣襟,质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过?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的!”

  薛洋越说越激动,手抖得不行,晓星尘似乎在抱着他蹚水,耳边是汩汩的水流声,还有脚踩在水里的声音。

  晓星尘沉默了一会儿,停了下来,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抱着他边走边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薛洋挣了两下,似乎想下来,而晓星尘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连忙将他搂紧,步伐又快了几分。

  “阿洋你不要乱动!马上就到岸边了。”晓星尘这样说着,一步迈上了岸。

  薛洋在地上跺了两下脚,不满地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解开。”

  “什么?”

  “你在我眼睛上动的手脚,不会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吧?”

  晓星尘尴尬地解了术,薛洋一睁眼,险些晕过去。

  “晓星尘你他妈.......卧槽!”他甫一睁开眼睛,先是看见晓星尘熟悉的苍白的脸,紧接着就是他血红的小腿。

  准确的说,晓星尘的脚和小腿只剩下了根根白骨。大腿处的残肉还在不要钱似的往外涌着赤红的血。

  薛洋觉得他可能要死了,让晓星尘逼死的。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这是黄泉还是忘川?不是有他妈什么摆渡人吗?你有病吧晓星尘?!”薛洋骂的一句比一句狠,但是手却徘徊在晓星尘的伤处附近,好像伤的是他一样痛苦。

  晓星尘弯腰揉揉薛洋的头发,笑着道:“我没事的,你看。”

  说罢,薛洋便看见晓星尘血淋淋的小腿和双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长成了原本的模样,如果不是那凄惨的衣服,薛洋都不敢相信他曾受过那么严重的伤。

  “而且,我没有魂,渡船载不动我的。”薛洋听见他低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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