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玄玄玄子

您安,这里是阿玄
上大学之后懒癌更严重了就是说
接受度很高,基本无雷,但是黑我担不行
接受点梗√

【晓薛】同归 10

同归10
  与此同时,兰陵金氏会客阁。
   “晓仙长果然是神人啊!” 现任金氏家主坐在东侧雕花椅上,对面是蒙着眼睛的晓星尘。
  “宗主过誉了,不过是侥幸比旁人多得了些寿命,若是真说起资质能力,怕是上不了台面的。”晓星尘眼睛上又重新覆上一层白布,不知是何缘故,只觉得他在窗子漏过的阳光下显得十分苍白,毫无生机。
  金宗主摆摆手,道:“我儿时就听过您的事迹了,惩恶扬善,实在是修道之人中的典范!没想到今日竟真能有机会与您见上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
  晓星尘道:“此等嘉誉实在不敢当,不过是借游历的机会,对那些寻常人能帮则帮罢了。说起来,金宗主可曾收留过一个姓薛的男孩?”
  金宗主愣了片刻,明白晓星尘此行来主要是找人的,便细细回忆起来。
  “若是薛姓......还真有一个,”他说到,“那孩子天分极高,可惜心气太盛,否则本该是个好苗子的。”
  晓星尘整个人都微微颤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连忙轻咳两声,急切地问到:“可否让我见见那孩子?”
  “已经十七八,算不得孩子了,晓仙长要见自然是没问题,我这就差人去寻他。”金宗主说着,拍拍手,唤了两个门生去找薛洋。
  薛洋此时正走在回寝舍的路上,嘴里叼了根狗尾草,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跳一跳的,甚是可爱。
  金光瑶在他身侧絮絮叨叨地数落他:“成美,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知收敛些性子?若是他将这事告上去,你不怕被家主......”
  “薛师弟,宗主有请。”
  ......金光瑶你个乌鸦嘴。
  薛洋狠狠瞪了金光瑶一眼,将嘴里的狗尾草吐了,转身离开。
  金光瑶则在他身后微微笑着,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金家家主这边将人吩咐下去,又面向晓星尘,犹豫几番,开口问到:“听说晓仙长的...双眼,早已治愈,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晓星尘笑笑,答非所问:“欠的东西总要还的,我觉得眼盲确比心盲要好的多。”
  金宗主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怔了片刻,尴尬地笑了两声,道:“不愧是仙长,跟我们这凡人就是不同。”
  晓星尘似乎没想接话,只是抿了口茶,又将茶杯轻轻放好,端正坐着等人来。
  薛洋大大咧咧地迈进会客厅门槛的前一刻,还在想着一会儿怎么花言巧语才能免罚,抬眼见到宗主的一瞬间,刚刚组织好的语言就挤到唇边马上要脱口而出,旁边的白衣道人却一下子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舌头一压,本来顺畅无比的话硬是排着队滚回了肚子里。
  “......道长?”薛洋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少年的声线在晓星尘听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更像最初那个年纪,十七八岁,青春美好的年纪。
  他突然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只是离开了些许时日,薛洋竟然已经这么大了,那些错过的日子,也就错过了。
  他这样想着,扶着椅子边的扶手缓缓站起,又估摸着位置走到薛洋身边,抬手上去的一瞬间,被薛洋微微侧身,躲开了。
  晓星尘一下摸了个空,有些尴尬,苦笑着说:“见了几年偷来的光,现在却连你也看不清捉不到了......”
  薛洋不知所措地攥了攥拳头,然后伸手抓过晓星尘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捂着,道:“没关系,我就在这儿,我让你捉。”
  晓星尘笑笑,指尖微微动了一下,被薛洋攥的更紧。
  “金宗主,贫道有一不情之请......”
  
  薛洋被晓星尘带出金家外门的时候还是懵的,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甩开晓星尘的手,道:“不是,你怎么就把我给整出来了?我答应了吗?”
  晓星尘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回头向薛洋的方向看去,又在空中茫然地抓了一把,就像抓在薛洋心上,一般是痒,一半是密密匝匝的痛。
  他啧了一声,上前一步拉住晓星尘在空中乱抓的手,不悦地开口:“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晓星尘起先几分找到薛洋的喜悦几乎已经被磨没了,他的眉梢垂了下来,抿着嘴,似乎有些委屈难过的意思,薛洋拉他他也不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阿洋......对不起。”
  薛洋被他气笑了,一手牵着他,一手戳着他的心口,问到:“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老子是心甘情愿跟你走,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嗯?”
  晓星尘犹豫半晌,道:“对不起......”
  “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薛洋本想数落数落晓星尘的软脾气,又想起自己在回忆中看见的,晓星尘一身君子骨潇然而立的样子,满心的气都化成一缕青烟消了,把人拽着往前走,改口到:“行了,你也别对不起了,我也不跟你生气了,咱俩抓紧赶路,然后找个地方好好住一宿,叙叙旧,行不行?”
  晓星尘完全没想到薛洋会这么说,以往的薛洋总是脾气古怪,刻薄且刁钻,他早已习惯了这样哄他,却没想到这个薛洋这么好说话......是因为他的记忆尚未恢复完全吗?
  出金凌,及至旅舍,薛洋摸出攒了有些时日的银子,开了一间房,特意要了间有大床的。
  这回可不能让晓星尘挤在床边。薛洋这样想着,准备牵晓星尘上楼。
  不想晓星尘一晃神没跟上他,身子一歪,碰倒了一张桌上的清酒。那酒尚且滚烫,一下泼到晓星尘腿上,给他烫的一缩,怔怔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了。
  薛洋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吓了个半死,赶紧凑过去挽起晓星尘的裤腿查看,只见他白净的小腿上烫的通红,似乎隐隐有要起水泡的趋势,晓星尘还死挺着不肯出声,更是让他心疼。
  “妈的......”薛洋低声骂了一句,晓星尘听出他是动了真气了,赶紧挥挥手要把人拦下。
  “阿洋,算了吧,我没事......”
  “怎么就算了?!”
  “凭什么算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薛洋恶狠狠地回头盯着那壶酒的主人,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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